有时候他路过御园，上楼，只为草草办一场事。
完事后立即离开，可以接着两三天不见人影。
所以他需要她全天候呆在御园，不允许她四处走动，不允许她拥有自由。
因为她的自由，妨碍了他随机概率般的兴致。
裴如清就很想笑。
“飏爷……”
“叫飏哥哥。”
至少现在是他有求于人，所以温青飏的脸色算得上还不错，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，就连威胁的语气听起来都和风细雨，
“以后再跟着其他人乱叫，小心你的舌头。”
“温青飏，”
裴如清没有遂他的愿，她不想再忍受他阴晴不定的若即若离，不想再看着他的脸色过活，把他当成自己的天——
他心情好，她快乐如同过节；他但凡沉着脸，她就怕得连呼吸都放轻。
“温青飏，我们已经分手了，请你自重一点。”
温青飏指尖的力道，随着裴如清落地的话音，而逐渐加重。
“所以呢？”
他眼瞳之中聚起风暴，“你要去和俞子舜约会？”
打扮得这么漂亮，就为了去见别的男人……
“我要去团建，”
裴如清的眼眸之中，再没有以往的敬畏和爱慕，她冷得像一块冰，“正常人的正常社交，离开你以后才能拥有的，像个人一样的生活。”
像个人一样的生活。
她以前活得像个附属，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，所有的心意都消耗在爱他这件事上。
温青飏，竟然笑了。
笑得人遍体生寒：“你觉得温家没把你当人看？”
“你自己说过的，我只是温家养大的一条狗。”
裴如清睫毛下搭，微微扇动，画出冰冷的弧光。
温青飏磨了一下牙。
她就只记得他失去理智时候说的那些话，记不得这么多年温家对她的好。
这么记仇，又不记恩。
她哪里像是裴家的女儿？
“飏爷……”
门外传来一声低唤。
裴如清听出来了，是章贺的声音。
章贺比魏宏要聪明许多，他会出声，至少有把握不会挨骂。
果然，温青飏身子侧了侧，眼神还停在裴如清脸上，“等一下。”
“我要出差几天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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