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他做了这麽多,他不该辜负。
博山吐雾,暗香幽幽环绕,他缓缓低下头。
闻祁眼里的血红已经淡去,黑润的眸子深邃的像辽阔的大海,眼尾还未褪尽的红晕,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,像极了阿初。
时榆眼睫颤巍巍地闭上。
他的吻一如当年,温柔缱绻,让她都忘记眼前的人到底是谁。
二人一时忘情,不小心牵动了手上的伤口,时榆闷哼一声,陡然睁眼。
她神色恍惚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容颜,只觉得他的吻变得充满侵略性,霸道地掠夺着她的一切,似要将她吞噬殆尽一般。
他不是阿初,阿初的吻一向细水长流,润物无声。
时榆彻底清醒过来,红着脸慌忙偏头躲开。
她竟然又一次地把闻祁看做了阿初。
真是糊涂啊。
她懊恼地用掌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。
这一幕落在闻祁眼里无端的有些可爱,他拉过时榆的手握住,温柔地问:「怎麽了?」
时榆一怔,这声音……
再这麽下去,她恐怕都要分不清闻祁到底是谁了。
她猛地站起来。
「没什麽,我先回去了。
」
闻祁却意犹未尽地将她摁回怀里抱住,薄唇附在她耳畔沙哑道:「怎麽还有两旬……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。
」
时榆心脏猛地一缩,遍体生寒,仿佛看见了幽居後院不见天日的以後。
当诸葛追提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跨进屋内时,正好撞见这一幕。
以闻祁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,但他没做声,依旧搂着时榆的後腰。
诸葛追眼珠子险些掉下来,铁骨扇指着他们道:「你们……」
时榆这才察觉到身後有人,腾地一下从闻祈腿上跳起来,尴尬地摸了摸鬓发。
闻祈则好整以暇地靠着圈椅,神色看起来颇为愉悦。
诸葛追的目光落在闻祈春光明媚的脸上,玩味地「喔」了一声。
「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。
」
嘴上虽这麽说着,他还是提着药箱走到闻祈身旁坐下,叩了叩桌面示意闻祈的手递过来号脉。
闻祈不动,冲时榆努了努下巴,道:「先给她包扎。
」
诸葛追一头雾水地看了眼时榆:「包扎什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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