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还没睡醒吧。”
阮嘉眠语气很丧:“我听说,昨晚两个人睡在顾九川的房里,闹出不小的动静,一直到后半夜才消停。”
顾铭西顿了下:“你不伤心?”
“伤心?”
阮嘉眠让自己的唇角尽量扯得自然些:“他都说我是封建包办婚姻的毒瘤了,我还有什么资格伤心。”
她又补充:“我现在在他那里,可能连个家人都充当不上了吧。”
顾铭西若有所思地盯着她,没说话。
阮嘉眠对上男人的目光,心神有些乱。
顾铭西这双眼睛太特别,周身气质明明就像他的名字一般,克己复礼,温文儒雅,但那双眼睛深若寒潭,永远望不到底。
这样的眼睛很漂亮,但也有种莫名的危险。
她匆匆别开眼,脑中混乱,还在找补:“我其实对他也没什么感情,毕竟结婚第二天他就离开海城去留洋学习,这么久不见面,大家各自寻新欢也正常。”
话落下她就后悔自己嘴快。
在这个封建残余的社会,这番言论足以让她被当作荡妇浸猪笼。
顾铭西没在意这些,打断她的话:“既然如此,或许早些和离对双方都好。
要不然那天顾九川死了,你当了寡妇,以后还平白落个克夫的名声。”
她没想到顾铭西嘴巴会这么毒。
不过……好像也挺有道理的。
她话锋一转:“你说的商会银行那件事是真的吗?”
顾铭西默了两秒:“事情不假,不过目前还在筹备中,刚刚说出来只是应急。”
“那就行,建好了第一时间告诉我,我把所有嫁妆都存进去!”
她的迫不及待和无条件信任倒是惊了顾铭西一下。
毕竟他的存在就是顾老夫人的丑闻,自小在顾家就不受待见,在当上商会副会长之前,吃饭都不允许上桌。
阮嘉眠七岁在私塾读书时,就与他们相识,了解过顾铭西的身份,知道他在顾家的尴尬。
但内心里,阮嘉眠相信他是顾家顶好的那个人,没有顾九川那么桀骜压迫,没有顾老夫人那种精于算计,也没有顾大帅那种阴毒狠厉。
他在阮嘉眠心里,似乎是超脱于阮家的存在,与这个灰蒙蒙牌匾后暗藏的污垢,格格不入。
顾铭西意识到阮嘉眠对自己的态度,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。
手不受控制伸到女人额头处,触碰到她的发丝。
等他理智回神时,祠堂门此时再度被推开。
他下意识抽回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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