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刘府尹冷哼一声,「你一个下等书吏能做什麽?赵师爷,还等什麽,快去叫人!
」
赵师爷连跑带蹦地去喊捕快。
谭芷汀暗暗拉了韩耕耘的袖,「韩公子不用为了我去求他,我和你一同去便是。
」
「苍苍,大理寺可不是一个玩儿的去处。
」
「你放心,我不怕的。
」
「……」
不一会儿,赵师爷就领着一众人,将韩耕耘与谭芷汀的双手捆上,押着二人来到前堂,交给了大理寺的官吏。
他们自京兆府前门而出,引来一众过往之人侧目。
候在一旁马车上跳下一个侍女,哭泣泣上前来拉扯,「娘子!
娘子!
发生了何事?」
大理寺的官差拦着侍女,不让她靠近。
谭芷汀被推搡着前行,回过头同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侍女喊:「小桃,快去找公子,我们在大理寺!
」
二人被带往大理寺一处审问犯人的幽室。
幽室四周没有窗户,因气流不能流动,室内闷热难耐,火光在油灯里噼啪作响,黄澄澄的光照在两名不苟言的狱丞脸上,门神一般直直立着,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刑拘,似有点点血迹,让周遭的一切全都显得分外狰狞恐怖。
许是身处幽暗危险之地,时间过得异常得慢,没有人进入幽室,预想中的审问也迟迟没有来,等待却成了一种缓慢的折磨,将二人的精神气一丝丝剥离而去。
不知不觉中,谭芷汀枕着韩耕耘的肩沉沉睡去。
大门终於被打开,门外的光直刺双眼,韩耕耘用手遮挡住眼睛,这一动便将身侧的谭芷汀吵醒,睡梦中她正低声呢喃着什麽,睫毛微颤,然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「今日你们不走运,司正大人们都有事要忙,暂且将你们收押入狱!
」
谭芷汀睡意未减,茫然地瞪大眼睛,又似在梦呓,又似在问狱丞:「你说什麽?」
「起来!
快起来!
要睡到大牢里睡!
」狱丞用刀尖戳了戳韩耕耘的膝盖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
二人便这样入了大理寺狱,牢房里塞满了犯人,且一地污秽,臭气熏天,谭芷汀简直无法落下脚去。
他们寻了一个角落坐下,谭芷汀咬着唇很是为难,韩耕耘会意,脱下外衫,铺到湿哒哒的草席上,才成功让谭芷汀捏着裙子,无精打采坐下。
谭芷汀双手抱膝,把头放在膝上,脚尖一上一下百无聊赖地踏着,她盯着自己沾满泥污的凤头鞋,一言不发。
韩耕耘心中十分过意不去,心中一字一字反覆斟酌字眼,却怎麽也想不出什麽安慰人的话。
「啊!
」谭芷汀突然大叫,「噌」得弹了起来,一头扎进韩耕耘怀里,闭着眼睛大喊:「韩公子,快帮我看看,是什麽东西在咬我?」
「吱吱吱吱」,一只硕大的老鼠贴着墙壁爬过。
谭芷汀看到後,脸色煞白,眼里几乎噙满了恐惧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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